“腦部神經牽扯著身體各個部位的神經，如果腦神經出了問題，影響的不單單是視力。”醫生正色道：“但溫先生您的情況尚不明確，目前建議接受保守觀察治療。”
“你的頭疼不一定是惡性癥狀的表現，很多人有頭痛的表現，但卻不藥而愈。你要保持心態平和，因為負面的情緒容易影響病情的恢復。”醫生放下檢查報告：“溫先生，醫學存在奇跡，或許你會是幸運的一位。”
溫晏清拿著檢查結果，從診室里出來。
去取完藥回來的易謙，將手機交給他：“檢查完忘了給您，方才林小姐打過電話來找您，我幫您接聽了。”
溫晏清聲音微啞：“她說什么了？”
“問您在忙什么，我說您在會見客戶，她讓我告訴您等您忙完了回她電話。”
溫晏清捏緊手機，佇立良久，后將報告交給他：“你拿走燒毀它，不要讓棠棠看到。”
易謙接過，看不懂手中的醫學圖像：“您的情況如何？”
“沒事，回去吧。”
易謙面色并沒變輕松，沒事的話，您又何須害怕林小姐會知道呢？
兩人走了幾步，聽到有人叫了聲溫先生。
溫晏清停步，側首。
是顧祉川。
“易特助，我想和他說兩句，方便讓我們二人單獨談談嗎？”顧祉川問。
易謙看向溫晏清，溫晏清略微點頭，他便稍稍離開段距離騰出空間，遠遠看著這邊的動靜。
顧祉川打量下面前之人，目光最終落在他的眼睛上：“你和醫生的對話，我在門診室外聽到了。”
溫晏清下頜線微微繃緊。
“甘棠沒陪你來，所以你是在瞞著她，對嗎？”顧祉川問。
溫晏清不言。
“你瞞著她，究竟是怕她擔心，還是怕她知道你眼睛好不了了，會離開？”顧祉川靠在墻上，看著面前的人：“畢竟當初她堅信你的眼睛會好轉，而你，也是以為自己能痊愈才不肯放開她，我說的沒錯吧？”
溫晏清眼中映著醫院走廊里的光，分外幽清：“顧祉川，我知道你想說什么，但什么時候告訴棠棠是我的事，你用什么身份來過問。”
“你想告訴她你早說了，需要背著她前來檢查？”顧子川面色冷峻：“溫晏清，你不能這么自私，難道你要裝一輩子，騙她一輩子？”
“自私？”溫晏清聞言譏笑：“顧祉川，你不外是想我和她分開，所以你一聽到我的檢查結果，就迫不及待上來跟我說這些。”
“沒錯，甘棠很好，她可以找到更好的人，大可不必將時間浪費在你身上。”顧祉川索性承認：“當初我承諾不再找她，也是以為你手術成功能夠痊愈。但現在醫生說，腦部神經出了問題，影響的不單單是視力。”
溫晏清捏緊了拳頭。
“如果你失去的不僅僅是視力呢？”顧祉川設問：“如果哪天醒來，你發現你的聽力，你的知覺，甚至你的行動能力都出現了影響，怎么辦？”
“你真的要為了一己私欲，拖累你心愛的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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